“猎物”岁月——委内瑞拉“猎人学校”亲历(二)
作者:读锻专行 来源: 军用特种,军用迷彩双肩背包 2016-03-10 09:55:27 阅读:次
第二节:人与狗废话少说,书接上回,前文说到了整个国际特种兵班(以下简称curso)的训练安排,用了几句话概括了一下阶段训练的特点,那么这回让我们细细说来,先说第一回,也就是第一阶段。
再说人,学员:加上我朝精英和一个老莫,这期curso里差不多小六十人,前前后后接触之下,让我的人种决定论坚定无比。班里能当管事儿人的基本是军官,军官基本是白人,白人一看基本都是欧洲后裔。南美人个小,粗壮,特别是印第安人,路上猛虎,水上秤砣,一把砍刀横行山岳丛林。老莫:他在墨西哥已经是军士长,三个孩子的爹,经验丰富,素养超群,吃苦耐劳,为人和蔼,对中国人最好的也就是他,我们在语言学校就见过面,那时候听他讲西班牙语,跟蹦豆似的,真心搞笑,但开课后也真心把他当大哥,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前一阵子看了一部电影叫《边境风云》,墨西哥如此的水深火热,老莫,保重。黑人:基本继承了奴隶制时代的光荣传统,苦活累活脏活基本都他们干了,每天一边干活一边叽里呱啦说我们搞种族歧视不待见黑人。黑人最大的特点是能歌善舞,音乐节奏感极好,第一阶段地狱周没结束就学会了《纤夫的爱》,配上迈克尔杰克逊的魔鬼舞步,画面感十足。烂人:这不是一个人种,是一类人,六十个人当中有几个一看就像吸毒过量的瘾君子,白人,南美人,黑人都有,废话奇多,贼眉鼠眼,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初选的,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一过,六十个人剩下了24个。领奖的三个学员都是白人,其中两个分别是国民警卫队将军的儿子(中),化学家的儿子(右)。我和我的拍档(妈的,摊上这么个倒霉拍档真是倒霉透了)小黑和老莫,中国人的老朋友教官:一般时时刻刻跟着我们的就是两个黑人教官,都是士官,都是前一两届毕业的学员,说实话变态程度不是很没底线,特别是第一阶段中后期,有时候甚至能小小的网开一面,但有几个军官教官就很没人性了,他们一出来要不就是跳水坑,要不就是熏瓦斯,有几天晚上连续熏瓦斯,跳水坑,再跑步,还得脱光了在锯末堆里滚几圈再穿上衣服,不穿鞋在咯咯楞楞的水泥地上跑步,一跑一整晚。那段时间正好赶上10年南非世界杯,这几个教员通宵看球,我们就是围着篮球场通宵跑步,他们大呼小叫累了,就出来看看我们,顺便加几个变态科目,然后回屋接着看。所以14年再看世界杯我就脚底板疼,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两个黑人教官(左起第二和第四)他俩是教官中最狠的学校的常驻教员有一个怪咖,年纪很大,兵龄很长,专职野外生存和后半夜浇凉水。野外生存课杀动物如麻,吃各种生猛海鲜,纯生的,麻痹吃香蕉不吐皮,真是看的人硬不起来。这大爷最狠的就是每天晚上后半夜两三点我们刚躺下的时候来叫我们起床,方式很特别,用桶。学校在大山里,一到晚上盖纯羊毛的毯子都冷,这大爷一桶晶晶亮透心凉下来,让你精气神倍儿爽,迎接崭新的一天。起床以后也不干别的,还是用桶,一把铁皮水桶,一个水龙头,让我们的后半夜独沧然而泪下,群湿身而得瑟。浇完凉水就开始跑步,顶着山沟沟里刺骨的阴风,跑到天亮,跑到全身干爽,再跑到全身再次湿透,这老大爷还红光满面嘎嘎直叫,我当时真想问他:“大爷,您是任我行转世吧?”这大爷能活九十九除了几个本学校的教员外,第一阶段还陆续有几个特种部队的的军官来轮值培训我们单科目,其中有一个对我很好,第一阶段结束后的假期里,竟然到语言学校找我,还请我吃饭,这在委内瑞拉人当中绝无仅有,他们抠逼民族从来都是接受别人的恩惠当理所当然。这个教员竟然请我吃饭,这让我很惊讶。地狱周之前我们每天凌晨四点准时拳击对抗,最后一次对战抽签中我抽到的对手竟然是尼玛全班最高最壮的黑人,教官也特么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将我俩安排在了最后一组,估计是想压轴垫场。上场之前我很紧张,更加迷茫,已经连续多天没有合眼的我们眼神都很空洞,轮到我时甚至有些呆滞,可就是这个轮值的教官过来鼓励我,说了一句我能听懂的西班牙语“我知道你会打,你能赢”,结果我真赢了,并且是两次击倒对手的完胜。时隔多年,我一直记得他,可遗憾的是,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穿迷彩服的就是特种部队的教官,对我不错长的很像美剧《太平洋战争》里的一个配角,我的手那天晚上大拇指打断了,胳膊也习惯性脱臼吊着胳膊的是我,我左手边的就是被我KO的大兄弟,这哥们儿当年被淘汰了,第二年又来,结果脚被橡皮艇发动机削掉两根脚趾说到格斗,那就不得不说说我们的格斗教官了。我擦,真是开了我的天眼,这哥们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中国人,结果是个货真价实的洋鬼子。委国的队员也都说他学过中国功夫,武功了得,我们都无比期待,心向往之,想着不远万里来到大洋彼岸来学学中国功夫也算是对家乡父老,有个交代,可是初次见面就把我们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哥们身形怪异,骨骼精奇,头大如斗,眼窝深陷,嘴唇发紫,身着大一号运动服,上绣三个大字“白鹤派”,咋一看,我一下联想到四个字——“走火入魔”。几天的培训下来,我们是彻底被他征服,哥们儿确实是走火入魔,中国功夫片看多了的走火入魔,教的东西全都自成一派,不成系统,连最起码的拳法都整不明白,就开始胡诌八扯瞎白活,然后发俩拳套就开始对战,直到我们所有人鼻青脸肿,他觉着卓有成效,会心一笑,便飘然而逝。留下我们一帮傻缺接着接受其他教员的宠幸。“白鹤派”在给我治跌打损伤
第二节:人与狗
废话少说,书接上回,前文说到了整个国际特种兵班(以下简称curso)的训练安排,用了几句话概括了一下阶段训练的特点,那么这回让我们细细说来,先说第一回,也就是第一阶段。这个阶段中其实涉及到了很多科目,不过在我后来的回忆里能记起来的真的不多了,不是因为时间流逝,而是那个月确实太令人崩溃,崩溃到混沌,人在混沌的时候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么多的细节。所以,我想归类说,这样容易些。先说物,旗和骷髅头:开训第一天的集会,操场周围TNT咣咣直响,机枪一个劲儿的扫射(空包弹),着实震撼,起到了下马威,杀威棒的作用,一群抹着迷彩油的家伙大呼小叫,叽里呱啦拿着一张破纸念一通儿后,就把一杆小旗交给了我们中的一个学员,上书“第九届国际特种兵班”当然了,西班牙文的。看到旗我还想,这也忒抠搜了,一块破三角布挂杆子上了,跟红领巾似的,看我党国的大旗多阔气,迎风招展,排山倒海,彰显大国风范。涂着迷彩油的哥们,我得登革热的时候就是他每天送我到医院打针旗子很小还有一个骷髅头,确切的说是一根碗口粗的木头缠上绳子上面用一把匕首插着的一个骷髅头,我们叫它Gonba(好像是这么写的,记不得了)。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骷髅头怎么也这么抠搜,那么小的头充分暴漏了委国人民智商是硬伤的先天不足,(后来轮到我抗这玩儿意得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头骨原来是假的,顿时让我的人种决定论散了一地,原来他们智商低并不是头骨小造成的。)可就是这两个抠搜的玩应儿,在以后的日子里让我们遭受了各种折磨。骷髅头狗:我们的带头大哥。其实在开课之前我就知道会有一条狗,而且会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很久,但第一眼见到它,我又失望了。大哥,好歹您也是curso的带头大哥,长得凶悍一点儿好吗,不像藏獒那么彪悍好得也像松狮一样能唬人吧,好家伙,中华田园犬,人送外号,土狗,还是小土狗,我本以为这物种只量产在中国,没想到,它也偷渡来了南美。这种心理落差让我很不能接受,就像王宝强给吴秀波当了带头大哥,太考验人心理承受能力了。后来这条狗在野外生存课程的时候被我们手刃了,痛下毒手的不是我,但为他整理仪容的是我,我强忍着痛失带头大哥的喜悦,扒了它的狗皮,让它去的亮亮堂堂,不带走一丝牵挂,还付出了一把折刀的代价,大哥,我也算是对的起您在天之灵了。那条黄狗就是带头大哥,巧了,狗身后的就是他的杀身仇人,他俩关系其实最好。再说人,学员:加上我朝精英和一个老莫,这期curso里差不多小六十人,前前后后接触之下,让我的人种决定论坚定无比。班里能当管事儿人的基本是军官,军官基本是白人,白人一看基本都是欧洲后裔。南美人个小,粗壮,特别是印第安人,路上猛虎,水上秤砣,一把砍刀横行山岳丛林。老莫:他在墨西哥已经是军士长,三个孩子的爹,经验丰富,素养超群,吃苦耐劳,为人和蔼,对中国人最好的也就是他,我们在语言学校就见过面,那时候听他讲西班牙语,跟蹦豆似的,真心搞笑,但开课后也真心把他当大哥,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前一阵子看了一部电影叫《边境风云》,墨西哥如此的水深火热,老莫,保重。黑人:基本继承了奴隶制时代的光荣传统,苦活累活脏活基本都他们干了,每天一边干活一边叽里呱啦说我们搞种族歧视不待见黑人。黑人最大的特点是能歌善舞,音乐节奏感极好,第一阶段地狱周没结束就学会了《纤夫的爱》,配上迈克尔杰克逊的魔鬼舞步,画面感十足。烂人:这不是一个人种,是一类人,六十个人当中有几个一看就像吸毒过量的瘾君子,白人,南美人,黑人都有,废话奇多,贼眉鼠眼,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初选的,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一过,六十个人剩下了24个。领奖的三个学员都是白人,其中两个分别是国民警卫队将军的儿子(中),化学家的儿子(右)。我和我的拍档(妈的,摊上这么个倒霉拍档真是倒霉透了)小黑和老莫,中国人的老朋友教官:一般时时刻刻跟着我们的就是两个黑人教官,都是士官,都是前一两届毕业的学员,说实话变态程度不是很没底线,特别是第一阶段中后期,有时候甚至能小小的网开一面,但有几个军官教官就很没人性了,他们一出来要不就是跳水坑,要不就是熏瓦斯,有几天晚上连续熏瓦斯,跳水坑,再跑步,还得脱光了在锯末堆里滚几圈再穿上衣服,不穿鞋在咯咯楞楞的水泥地上跑步,一跑一整晚。那段时间正好赶上10年南非世界杯,这几个教员通宵看球,我们就是围着篮球场通宵跑步,他们大呼小叫累了,就出来看看我们,顺便加几个变态科目,然后回屋接着看。所以14年再看世界杯我就脚底板疼,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两个黑人教官(左起第二和第四)他俩是教官中最狠的学校的常驻教员有一个怪咖,年纪很大,兵龄很长,专职野外生存和后半夜浇凉水。野外生存课杀动物如麻,吃各种生猛海鲜,纯生的,麻痹吃香蕉不吐皮,真是看的人硬不起来。这大爷最狠的就是每天晚上后半夜两三点我们刚躺下的时候来叫我们起床,方式很特别,用桶。学校在大山里,一到晚上盖纯羊毛的毯子都冷,这大爷一桶晶晶亮透心凉下来,让你精气神倍儿爽,迎接崭新的一天。起床以后也不干别的,还是用桶,一把铁皮水桶,一个水龙头,让我们的后半夜独沧然而泪下,群湿身而得瑟。浇完凉水就开始跑步,顶着山沟沟里刺骨的阴风,跑到天亮,跑到全身干爽,再跑到全身再次湿透,这老大爷还红光满面嘎嘎直叫,我当时真想问他:“大爷,您是任我行转世吧?”这大爷能活九十九除了几个本学校的教员外,第一阶段还陆续有几个特种部队的的军官来轮值培训我们单科目,其中有一个对我很好,第一阶段结束后的假期里,竟然到语言学校找我,还请我吃饭,这在委内瑞拉人当中绝无仅有,他们抠逼民族从来都是接受别人的恩惠当理所当然。这个教员竟然请我吃饭,这让我很惊讶。地狱周之前我们每天凌晨四点准时拳击对抗,最后一次对战抽签中我抽到的对手竟然是尼玛全班最高最壮的黑人,教官也特么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将我俩安排在了最后一组,估计是想压轴垫场。上场之前我很紧张,更加迷茫,已经连续多天没有合眼的我们眼神都很空洞,轮到我时甚至有些呆滞,可就是这个轮值的教官过来鼓励我,说了一句我能听懂的西班牙语“我知道你会打,你能赢”,结果我真赢了,并且是两次击倒对手的完胜。时隔多年,我一直记得他,可遗憾的是,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穿迷彩服的就是特种部队的教官,对我不错长的很像美剧《太平洋战争》里的一个配角,我的手那天晚上大拇指打断了,胳膊也习惯性脱臼吊着胳膊的是我,我左手边的就是被我KO的大兄弟,这哥们儿当年被淘汰了,第二年又来,结果脚被橡皮艇发动机削掉两根脚趾说到格斗,那就不得不说说我们的格斗教官了。我擦,真是开了我的天眼,这哥们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中国人,结果是个货真价实的洋鬼子。委国的队员也都说他学过中国功夫,武功了得,我们都无比期待,心向往之,想着不远万里来到大洋彼岸来学学中国功夫也算是对家乡父老,有个交代,可是初次见面就把我们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哥们身形怪异,骨骼精奇,头大如斗,眼窝深陷,嘴唇发紫,身着大一号运动服,上绣三个大字“白鹤派”,咋一看,我一下联想到四个字——“走火入魔”。几天的培训下来,我们是彻底被他征服,哥们儿确实是走火入魔,中国功夫片看多了的走火入魔,教的东西全都自成一派,不成系统,连最起码的拳法都整不明白,就开始胡诌八扯瞎白活,然后发俩拳套就开始对战,直到我们所有人鼻青脸肿,他觉着卓有成效,会心一笑,便飘然而逝。留下我们一帮傻缺接着接受其他教员的宠幸。“白鹤派”在给我治跌打损伤